为这篇我挨了太多骂但显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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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Penn ar Lann——Yann Tiersen
我在七岁前,很容易受伤,稍有磕碰,身上就起大片青紫。替我往手腕缠纱布时,她低声说,您比这人间矜贵,它承不住您。
我常去的几间屋室里,桌角窗沿都被打磨得很平滑,包了软绸布,脚下是厚地毯,走在上面仿佛踩雪而过。即便如此我依然总是受伤,细小伤口不断,长辈专门选了家族偏支里长我十岁的女孩贴身照顾我。她的名字我已记不得。想起她时脑海里先浮出白发浅肤,身姿婀娜,讲话很轻很慢,我与她体内流淌着相似的血,但那被称颂、被需要的金色部分在她体内很寡淡。
满七岁时,我随长辈外出观礼。“观”是落在我,“礼”也是落在我。我跪坐在人群之前,感到巨大的空洞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有人向我奉茶时尊称我是最近似神明的大人,我低头看他,不说话,心里明白,不是我离神明有多近,而是这些人离我太远。太远了,稍不注意我就看不见他们。
七岁后我变得强健,好像一场漫长的排异反应告终,将自己锁在小房间里的克拉克肯特学会了呼吸地球空气。适应了人世的不纯粹、混沌和杂音。他可以去做记者了,这点后来也应在我身上,让我成为老师。一夜之间,家里的厚地毯与软绸布都收起来,不再需要,寻常的刀兵锐物也很难伤到我。她依然端坐在我身前,替我整理衣襟,很开心地告诉我:您比这人间坚固,它奈何不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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