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李茂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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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作贱起来却分外带感，太子看李茂，怎样看都觉得这人生了副好面孔，有自己的五官轮廓，没自己的束缚骄矜，能哭能笑，性情质朴纯然，极好拿捏，让太子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狗，小狗总爱从屋里往外跑，朝花园、假山、水池、府门跑，太子追着小狗跑，仆人追着太子跑，如此数月后，一日下了晨课回来，太子发现小狗不见了。

狗被处理了。怎么个处理法，太子从来没探听到，多半是死了，却连尸体都不肯埋在太子府里，可能随意扔在野草丛或者偏巷里。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觉得这小狗总往外跑，把太子的性子也带野了，终日坐不住，不是好兆头，于是吩咐下来把小狗处理了。

太子从那天起没再叫过父皇。

不是大事。无论是太子府从此不再蓄宠，还是太子不叫皇上父皇，都不是大事，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如流水般，只是稍有磕绊，像太子府里的溪流小山，假的倒比真的更中看。只是太子偶尔醉中还爱从矮几上把手垂下去，连着冰凉地砖，还似等着小狗来舔他的掌心。太子没给人讲过，不是小狗爱往外跑，是太子教的，他以为……

以为什么也不重要了。他看着李茂，哼了一声：我没必要解释什么给你听。

是，李茂笑着点头，是、是，您说得对。

两人对坐在矮几前，教习正到日常饮食，太子拈筷，夹菜，清点盘面，落筷，动作优雅洒然，他挑眉示意李茂跟着学，李茂讪笑着模仿起来，说不像倒也有几分意思，说像又全然不是一个路数，李茂把筷子放下来袖子险些从菜汤里拂过，他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看太子。太子端起杯子饮茶，借宽袖掩去一瞬笑意。放下茶杯时他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也是，我练了十几年，非一朝一夕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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