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晦暗的岁月,或许是情愫暗生的土壤。
-----正文-----
我在赌,赌陈钟岳的真心。
时隔近十年,我们在陈家共处一宅的岁月早已是老皇历,彻底翻篇了,但我相信只要是个人,就不能完全忘记过往的真情。
曾经我跟他并不熟悉,在陈家碰到时只相互微笑,不说话,几乎是泛泛之交。可如今他有太多玩物了,我唯一有竞争力的地方就是比别人早认识他,有这样一段苍白过往。
我赌他会念旧情,想起旧时光里单薄的我,我曾对他展现善意,而不是偷偷排挤,我和他在陈家都曾地位低下,那段晦暗的岁月,或许是情愫暗生的土壤。
我现在就是在扮演一个分不清心意的人,给他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其实早已喜欢上他”的感觉。
等到第四天,他一直没有来,病房里只我一人。在赵家装病的那段时日,让我处理寂寞很有一套方法,我躺在床上闭着眼,进行冥想。
我在冥想中修炼到的宁静感越发圆满,有时我会有条理地思考,比如在脑中回忆《资本论》,我把书的框架搭建完整,每一章内构造小标题,再填充内容。
这部巨著我大致读过五遍,第一遍是在高中时听凌歌引用其中观点,慕名去读,我没有读明白,后来就是在伦敦政经的图书馆里挑灯夜读,依旧不能说全懂。
《资本论》有透视时代的力量,在一百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能让人有醍醐灌顶之感,我敬佩马克思主义,却不能完全放松地进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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