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专心。”

-----正文-----

方珏的侮辱总是伴随着近乎稚拙的天真举态，早些时候方唯清对此总是心存芥蒂，但时间久了，他便知道这不过是无心之举，于是方珏每一说句话，他要是有时间，便要将那些字句剔骨剥皮，洗干净了那些污浊，方能看清楚方珏真正的意思。

比方刚才那句“哥哥的身体已经爱上我了。”

说出去就仿佛是在骂方唯清贱似的，但其实方珏不过是因着方唯清这点变化沾沾自喜，往深了究方珏是知道自己这点喜悦有多可笑的，但偏欺瞒着自己编造个欢喜的由头。

有些时候，方珏是比方唯清还要可悲的。

方唯清推着方珏，他觉得累极了，这几个月来，两个人都过得不舒心，他不明白事态发展成如今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就像他不明白方珏那病态的感情从何而来。

“方珏，我们好好聊一聊吧？怎么样？”

方珏愣了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他轻揽着方唯清的腰，将这条脊背与床铺分离，方唯清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不好，哪天哥哥喜欢上我了，我们再聊。”方珏说着开始剥方唯清身上的衣衫，方唯清这才发现，身上这件衣服并非他今天早上穿的那套，方珏看他愣神，轻巧地解释，“换过了。”

方唯清面色一红，难不成方珏替他洗澡了？虽然这事以前也不是没有，但现在不一样，他是睡着了又不是被方珏折磨得昏过去了，这样折腾都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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