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英气，命中犯煞。”

-----正文-----

方唯清像一坛酒，因为戚向安总是能看见方唯清毫无征兆的陷入类似于“酒醉”的状态。

方唯清迷糊的时候和大多数精神病患者不一样，他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习惯于一个人坐在窗边逗那些活泼的小雀鸟，跟没事人一样。

一开始戚向安也觉得方唯清没有大问题。直到后来有一天，方唯清睡着了趴在窗台上，戚向安走近了，寻思着给人盖个毯子，然后就看见了那一截形态诡异的手腕。

上面覆着一层烂掉的肉，组织里的血是深色的，血痂叠了一层又一层，他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直到方唯清开口叫他，他才发觉其实这少年没睡着。

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了。

“你……”

“是不是太恶心了？抱歉我下次遮好。”方唯清把手往回收，方唯清的衬衫有些大，只微往后收拢了一些，那狰狞的口子就被遮住了。

戚向安想着自己没必要问，对方不说自己凑上去也没意思，他放着方唯清闹腾了好些日子，最后说不介意的话带方唯清出去逛逛。

方唯清挣扎了一会儿，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跟着去闹腾，明明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安逸性子，能少接触人群便少接触，可是对上戚向安的目光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带着自己心里藏了很久的恶欲在往外头走。

戚向安给了他一件白色缎面带细闪的不对称衬衫，衬衫很大，遮住了微微畸形的手腕，露出瘦得不正常的锁骨。方唯清对着镜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脸，忽然开口:“戚向安，你觉得我这个人讨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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