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头，也无法离开。

-----正文-----

被程染按在院子休养了许久，屠丽终于挨过了双月子，畅快淋漓地洗了个澡。这几天她一直没有看见程染，听婢女说祈天殿的修缮工作快要完成了，程染需要常去盯一段时间，她便去隔壁的厢房看望那一双儿女。

两个多月的娃娃眉眼已经长开了不少，屠丽细细打量了一番，程渊随程染有一双细长的凤眼，程泱则是随她有一双圆润的杏眼。两个孩子的眼眸与她一样，像两对紫琉璃一样清澈，让她有种血脉相连的实感。

这是她与程染的孩子……

屠丽怔忪地看着正在各嗦手指的兄妹俩，心中满是苦楚。在那漫长的血腥的一夜，在生产中那混沌的意识却愈来愈清明起来。在两个孩子离开她体内的那刻，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了她的大脑。那些破碎的记忆全都连了起来，甚至连那一天的事她也全都记起来了。

被囚禁的绝望，满怀回乡的喜悦，与镜玄手指的交错，毅然决绝的一跳——以及至今所有的荒唐的谎言。

她从十几岁开始，就喜欢上了程染，可碍于伦理，她一直不敢说出口，也不该说出口。她根本没想到，程染会趁她失忆，让她以为他们是恋人，还与他成了亲，有了孩子。这些都是曾经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这全都建立在程染的谎言之上。

屠丽想起程染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忍不住笑出声来，泪水却汩汩地滚落下来，滴在了程渊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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