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分明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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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云雾又重叠一起。阮玉的呼吸声很轻,贺琰思虑的过程中也不忘凭借本能行事——若自己愿意的话,阮玉死他手里也不是不行。最开始,不正因为他与薄浅柯略微的相似而提起了兴致吗?
——应当将他看做狗,现下还成了被操大肚子的狗,肚皮圆润撑平,偶尔往他腹部靠去,似有似无听见里头胎儿的心跳声,心旷神怡之际,又被阮玉因恐惧而加快沉闷的呼吸声掩去。
不甚满意的心绪。
那刀刃的口子很深,再用力点估摸能将自己的手指切割下来,可到底第一次做这伤人的事,阮玉的意志不够坚定,伤人便要做全套——这下忍耐多年的日子不就成了打水漂?也该是忍到了极致。
贺琰还有些艳羡,这充斥着愤怒的漂亮脸蛋属实叫他心痒难耐。这是第二次机会——他施予阮玉伤自己的机会,削苹果皮的刀怎会无故放置?
贺琰连一点防备的心思都没有:他本以为玉玉学了聪明,至少也要学会把孩子生下来,将身子养好了再做这档子事,这下好了,提前了几月。
性格阴晴不定、我行我素,喜爱欣赏他人陷入苦痛的神情,今天不知怎的。喉咙干涩,心下绞痛难当,伤的分明是手,锁骨下方的旧伤却又在隐隐作痛,传来一阵久违的叫他陌生的钝痛感。
是难受,又不是难受,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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