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正文-----

一针镇定剂注射进血管。

苏零舆冷静下来，脑子快速转动。

这群人，比想象中的还要不虔诚，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继续实验。

不行，这条路走不通，要先离开这里……艹！

刮骨般的剧痛袭来，打断她的思路。

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疼痛，更像是活生生剜了一块灵魂下来，疼得她下意识痉挛。偏偏四肢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皮肤被磨破，鲜红的血顺将雪白的床单染红。

“已取得样本，观察非干涉条件下愈合情况……愈合速度低于平均水平，未见自然凝血，申请使用止血药。”

“……伤口尚未愈合，检测其余部分愈合情况……愈合能力优于平均水平，检测……”

后面发生的事情苏零舆已经无法感知，所有的痛楚加起来都抵不过最初的刺激，哪怕他们用手术刀剪断血管，对于她而言也只像小时候被刚学用刀叉吃饭时不小心碰到了锯齿一样轻微。

对了，是谁教我的来着？好像是个很熟悉的人，但是想不起来了……算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应该不太重要，好困啊，周围好黑，这是哪里？

“小鱼儿……回家，回……”

她听见呼唤，下意识想着声音的方向游去……游？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深海中，奇怪的是，她竟然呼吸自如，水流像是她的一部分，推动着她前进。

“回来，我在……等你。”

声音的来处似乎很远，还没等她靠近，一股巨大的吸力带着她迅速上浮，当光亮彻底笼罩，她喘息着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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