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敬启。
-----正文-----
“大、大爷,找到了。”
长随急急地跑上了楼,宋应莲正在宋应菊屋外焦躁地来回踱着,不时朝里面望一眼,看那熬药的锅子腾腾地升着白烟,不禁捏了一手的汗。
他的人在宋应芍房里,翻出来一封与友人互通的信笺,里面夹着朱砂的粉末。
宋应莲捏着那张轻薄的纸,心里如铅坠着。他抖得站不稳,要扶着房外的栏杆才不至于跌落。虽已料到必是宋应芍借加害应菊陷害连阿久,但真的翻出证据来,他却为这兄弟自戕的惨剧痛苦万分。
“大爷!”长随不忍,慌忙去扶,宋应莲却捏着那信笺的一端,出神地望了一会儿,忽的,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发现了什么,除去粉末,那信笺上的字迹笔墨,竟是如此地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不禁一页页地飞快看过去。
越看,越是感觉自己陷入一个深不可测的迷局。
他倒着翻到信头,大吃一惊。
宋大人敬启。
前日托郭某之事,俱已办妥。哑巴连阿久虽是良民,比不得宫廷春画师,但其画作乃上等。眼下叫阮公公抢了头香,应芍莫急,我已叫韩丹去带人,今晚面呈应芍。
郭某糊涂,竟忘了问令尊身体可好?应芍老兄不必焦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留得青山在的“青山”二字,最是触目惊心。
宋应莲是见过那两个字的,在另一个人那里,一模一样的提笔和落尾,右手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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