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血,不该相爱。
-----正文-----
那位应被称为继母的女人很漂亮,也很温柔。
贺知昀没由来地讨厌不起这个女人。但他也叫不出口那声妈妈,在他心里,他是没有妈妈的,任何人都不会是,不可以是。
妈妈已经和他一起死在湖里了。
好在父亲和她都不强迫他,他可以叫她“阿姨”。
他的新房间很大,床很软,阳台上种了很多漂亮的花,但没有摇椅。
没有摇椅,他开始很长时间睡不着。
贺知昀想,也许不只是没有摇椅的原因。
后来不知道怎么,父亲又给他买了摇椅,放在阳台上,正对着月亮。
他终于又可以慢慢熬到睡着了,至少可以睡一小会。
噩梦仍然每晚每晚都缠绕着他,但他叫小乖,再没有人会叫他哥。
他只能在窒息感里惊醒。
很奇怪。
贺知昀以前能浸在噩梦里不肯醒来,现在却次次被强烈的窒息感压迫到不得不突然睁眼,在夜色里急促地大喘,浑身都冰凉。
贺知昀突然想哭了。但他是很少哭的。他在湖里冻着,他的骨头是冷的,他的血也是冷的,他外表柔软,内里实则是块怎么都融化不了的冰。他不懂怎么掉眼泪的,他的情绪也是冰块。
可如今,逼到眼角的明明是眼泪。
不然怎么那么苦,那么涩。
贺知昀想,贺知明呢,贺知明睡得好吗?贺知明会不会做噩梦?贺知明是小孩。
小孩总该做个美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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