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已经被越过，覆水怎么可以收回。

-----正文-----

难得的失控，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喝得头晕眼花。但好在他酒量不差，到底没醉得彻底，尚且保有神志的。他揉太阳穴，沉默地看大家相携而去、互相道别。

余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偏过头问他：“去我那行吗？”

他“嗯”一声，就被余游拉起来往外走。

那夜的景色带着一种平日难见的梦幻感。

星星和明月，树叶和车流，白蛾和街灯。余游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在耳畔，他情不自禁地把身体重量在往余游那里分去。

很安静，安静得连时间都变得慢，一条路看起来好长好长。

躺在余游的床上，四处都是他的气息，余游站在他身边解衣扣。他的目光从余游的手，指节分明的手，慢慢滑向他的脖子，在往上，是浅色的嘴唇，柔软的线条下，牙齿的白也若隐若现。

他一手按住余游的后脑勺，另一手支撑床板，把头凑过去。

他在亲吻余游，但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亲吻余游。

余游像一块木头，没有任何反应和动静，收缩的瞳孔的紧闭的牙关都让他不满。

到底没被推开，反而被接纳。

他的手顺着余游的脖颈，滑进衣领，再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余游的眼眶发红，终于伸出推拒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能再过线了。

他皱眉抬眼，对上余游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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