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待他如昨吗？ 岑晋不知，也不想知。

-----正文-----

# 受刑

阴暗的牢房内，细小的皮鞭嗖！得穿破空气，重重击打在已遍体鳞伤的人身上，只听啪！啪！两声，被抽打的人却是虚弱的连闷哼声都没有。

“为父一直想不明白，”岑渺曲起皮鞭握在手里，用鞭身微微挑起岑晋的下巴，面上是冰冷冷的阴毒，仿佛他看的并非自己的亲子而是仇敌，“你是华家的小少主，你是栀娘的心尖肉，你会有何不满！你说啊！”他狰狞了惨白的面目，厉声诘问，“你能有何不满！会让你亲手纵火烧死你亲娘亲爹亲爷爷！说！”

被捆缚在十字刑架上，鞭打得半死的岑晋遽然抬起头，紧敛双眉，目光锐利似箭，面上满是燃烧着怒火的倔强，是李继尧从未见过的，那般离经叛道的岑雁行。

就如同雁，他孤高清贵，他向往自由与尊严。虽是孱弱的食草动物，却从不对憎恶者低头。

“那父亲您呢？”岑晋嘴含血腥，目光却死死钉在岑渺身上，一字一句回问，“南疆蒙昧，滇西华家心善收留了您和大爹爹，大爹爹为华城带去了文字、算数、人伦、道德，您呢？您为华城带去了什么！屠杀！叛国！贩毒！你可知你向异族不过传过去一句话，他们便借势坑杀了周朝十万士兵！”说道最后，岑晋双目充血，像跳出水面的鱼般，疯狂地挣扎着，“你以为大爹爹想活吗！娘亲想活吗！我想活吗！华城漫山野花不再，只有赤红红的一片毒物！华城纯朴百姓不再，只有你的傀儡！你岑渺的傀儡！你说……”声嘶力竭的岑晋卸下力来，任由捆缚在身上的绳子勒住自己往下滑的身体，声音里掺上了点哽咽之意，“谁想活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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