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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张起灵的这一栋老洋房是当初随手购置的，院子中原本就有闲置的长廊，一直没有打理，直到后来吴邪来做客，认为这样漂亮的长廊空置非常浪费，买了一棵紫藤送来。

他们一块儿把紫藤种了下去，吴邪说自己家以前住杭州的时候后街就有一株很大的紫藤，爬满了整个花架，小时候他很喜欢去花架下面荡秋千，后来有一次荡得太高从上面摔下来掉了一颗牙，就再也不荡秋千了。

吴邪看了一会儿紫藤，突然说自己累了想睡觉，张起灵便带他进了房子里。三层带小阁楼的高度其实住起来并不怎么方便，冬天冷夏天热，隔音也很普通，因此其他的老洋房基本都只保留了外观，里面早就面目全非了。

这一栋原本的主人是个葡萄牙人，老婆是上海本地人，两个人后来一起回了葡萄牙，房子便挂牌便宜出售了。他们很时髦，又擅长交际，房子装修得很有品位，这九十年来房子修葺了许多次，除了必要的改造外，最大限度地留存了原貌，没有装设太多的现代设施。

洋房的功能划分很寻常，一楼用作生活，有客厅，餐厅，厨房和佣人房等，二楼原主人除了两间客房外，几乎保留了一整层作为舞厅，招待客人跳舞娱乐，后来被张起灵改成了会议厅，摆上了沙盘和会议桌。客房当然还留做原用途，有时候开会开得晚了，横七竖八地睡一大堆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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