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机,有且只有一个:依我看,项毅这个人,不善于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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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出于与灾民同甘共苦的决心,一方面出于对真实性别的掩蔽,叶莺苦辞了打算指派给他的任何下人,只一个人住在驿馆二楼一个并不奢华的房间,好在也有军士住在一楼,有时夜里甚至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呼噜声,倒不用担心急病什么的没人知道。
这会儿人静了,他提一盏清灯,进了自己房间,简单挂上门,用火折子点上两根蜡烛,宽下外袍,对着铜镜开始卸妆。
他拔下一只钗子,咬在嘴里,将黑发一绺绺分开,镜中便也显出一位佳人形貌,乌云如瀑,两颊酡红。
从刚才回驿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龙胆最后的话什么意思。也许喝了酒,脑筋不太清醒,想来想去,不明就里,只觉得有淡淡的凉意渗上心头。
罢了,横竖明天就要回京城,不想那么多了,早些休息为是。
想着,他站起身,这时,门上却响起极剧烈一阵拍打。
“谁?”叶莺惊回头,问。
“郡主,郡主……”是项杰的声音,明显带了酒气。
他来干什么?叶莺想起,虽说这次号称是跟项杰出来,但实际只有白天寥寥时间跟他有交集,有几次他想请自己喝酒,都被自己以苏龙胆先约了拒绝——倒也不是谎话,苏龙胆确实约了。
“是二将军么?”叶莺打起精神,应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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