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拂看了她一眼,回道:“好是好了,不过,小姐,您问起他不会是要……”
“放心,我不过是让他送个消息罢了。”
闻言,绿拂松了口气,随即又提起心来,“小姐,您要送什么消息啊?”
沈静仪勾起唇,抬起眸子看着她,缓缓道:“当然是让他不高兴的消息了!”
不知怎么的,绿拂打了个冷颤。
待到陈煜回来,她连忙悄悄禀了这件事,听完,陈煜颔首道:“我知道了。”
正房里头,沈静仪在抄着法华经,见他回来,停下笔问道:“睿哥儿的伤你看了么?”
“看了,断骨而已,我去的时候他刚醒,问他疼不疼,他说不疼。”陈煜将外衫退下,卸了冠冒丢在一旁。
沈静仪脸上担忧不减,“他从小就懂事儿,有一回我带他去爬假山,结果划伤了手,都流血了,问他疼不疼,他也说不疼。那时候,他才五岁。”她看向他,叹了口气,“你说他是不是很懂事?这回,也一定很疼,只是他不想让我们担心罢了。”
陈煜点点头,“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忍耐力,往后必定不凡。”
她想起大伯父说过的话,“沈家生的儿子,从没有懦弱的。”
可她们这一代却是愈来愈不像样儿。
“我去看睿哥儿的时候,他交给了我一样东西,”陈煜拿出个荷包来,沈静仪眯着眼睛,“这荷包……”
“我从前见你戴过,不过不是在国公府。”
“这该是我在侯府佩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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