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

-----正文-----

江叙离开后，我的眼泪也跟着止住了，看着手心的纸巾，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应该算是江叙第一次在知道是我的情况下跟我说话，没有因为我脸上屈辱的伤痕露出厌恶的神色，也没有漠视我的存在绕过我上楼。

也许是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善意，让我在回到家之后依旧感到内心的不平静。

我想起江叙对我说的话，可是打开冰箱才发现，我家根本没有冰块。

一些羞愧与丧气，让我只得费力刮了刮冰箱里凝结的冰霜，聊胜于无。

早上起来的时候，痕迹淡了一些，但还是清晰可见。我摸了摸脸，拿起旁边的小包纸巾，认真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去拿传单的时候，我带上了口罩，昌晓彤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但是自从经历昨天的事件之后，我是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了。

发传单可以戴头套看不见我的脸，但是做酒保不行。

因为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客人们的眼神带着打量与厌恶。

“你好…”

“啧，你脸都这样还过来，换人换人！”男人嫌弃地挥了挥手，另一边的酒保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我被推开，有些无措地站在旁边，旁边传来一些低声的嬉笑声。

“哎你看他…”

“好像是昨天被李哥打了…”

我转过头，几个酒保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要我说啊，李哥又有钱，又喜欢这张脸，乖乖躺平不就行了，还偏偏来遭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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