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正文-----

方余的精神被高君克击溃，呆滞在原地掉眼泪，满脸绝望。恍惚间，他的灵魂在呐喊着驱赶身后的男人，但手脚却僵硬得做不出丝毫反应，肉灵割裂，相互撕扯、折磨。

灭顶的负疚感使他永陷黑暗。

高君克懵懂地摸了一把裤裆，又伸手去捏方余那粒肿大的豆子，缠上一手淫水，嘴馋地放入口中吸吮。他见方余没有动作，心下稍有不满，唇线抿得死紧。但他到底是吃饱喝足了，脾气尚算收敛，晓得适时退让，便没有同方余计较这点小事。

小床里的高懿行睡得酣香，白生生的一团乖囝，全然不知母亲与长兄在自己面前做了错事。

高君克还记得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若是在方余屋里耽搁久了，婆子四处找他找不着，待会儿要吵得他耳根子不得清净。想到这层，他便大少爷脾气地手一伸，湿润的手指往方余的短褂上揩，三两下就将自己清理干爽，只剩方余一人满身污秽。

“我明日还来找你。”说罢，也不等人回应，高君克便翻窗跳出去，偷摸着从原路离开，很快不见人影。

明亮的屋内一片静寂。过了半晌，方余脱力地滑坐在地，并腿盖住那一方羞人的湿滑，靠在小床边掩面而泣。

明日……

他哪里还有明日？

就这一身痕迹，青紫肿胀，哪处不是证据？若是高志海再来照月院，莫说明日，便是今晚，他也未必熬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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