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娘！”

随着卫东飙出脏话，周楠生和桃仙缓缓睁开了眼。两人低头一瞧，只见大哥面朝下，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咋了这是？”

周楠生本在须臾间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刀锋没有如约而至，只有刀风在他脸上划过，紧张得他面部都扭曲变形了。

他怕得要死。他既怕死，也怕疼。但若要死与疼全落在桃仙身上，他愿意替她受。

“是叔撂倒他的？”周楠生怔怔地问。

“嘁！”卫东一个斜眼，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周楠生，“不是我，难道是你？”

周楠生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也觉得自己问得实在多余。

“撂倒他还不简单，三下两下的事儿！”

卫东不无得意地吹嘘。他个子高，手长脚长，刚看大哥调转枪头准备伤害桃仙便两步并做一步飞奔追去，接着一个高擡腿，正踢中大哥的下巴。

可大哥并没有因此放弃砍杀，刀仍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卫东趁他举刀的手随着下巴的疼痛而放下之际，从上至下一个极速落腿，重重打在大哥手上。

手滑刀落，卫东趁热打铁，扫腿让大哥失足摔地，头磕在石子上昏了过去。“我操你娘”就是这个时候冲口而出的。

“叔好厉害！”桃仙鼓起了掌，可转眼又愁云满面，赶紧把身上的衫子脱下来压在二哥胯下，不再让血汩汩潺潺。

“叔，你腿脚快，赶紧喊人，送他俩看郎中！”

“好。”卫东正准备开跑，却见割猪草的刀还在枯叶上躺着。他欲捡起凶器，岂料周楠生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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