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龙凤胎哥哥的身份被仙儿晓得吧？”

大哥蹲下身子把踢翻的柴火堆子重新聚拢一处，又从兜里掏出火柴来升起火堆，与周楠生蹲在院门口屋檐下，看着雪下个没完，一边烤火、一边说话。

他们颇有默契地没有在屋子里生火，生怕熏坏了桃仙的旧家，宁愿猫外头受冻。

大哥点燃一根香烟，递给周楠生，周楠生摇了摇头，又咳了两声。他这样的身子哪里有资格抽烟，大哥笑了笑，啪嗒啪嗒吞云吐雾，看上去十分舒爽。

比头脑他或许和周楠生不分伯仲，但比身体谁好，自然是他更胜一筹。大哥心里美滋滋，瞧不起肺痨鬼周楠生。

“大哥不说我的事儿，那我也不去队上告发大哥了。”周楠生突然出口这幺一句，面目云淡风轻，就像说今早吃了个馍馍一般轻松。

两人“敞开心扉”的当下自然没啥好顾及的，哪怕是说这幺严重的话。

“告发？”大哥一怔，问道：“告发我啥？”

他没拍着胸脯说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只是很想知道这个狡猾的妹夫究竟掌握了他多少秘密。

“大哥还要装傻充愣吗？”周楠生边咳嗽边笑，坏笑。

“还笑？都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了！”

“无妨。”

“好好好，无妨。你自个儿擎好吧！反正不拿出点东西来，我咋晓得你这厮有没有讹我？”

“是李家嫂子告诉我的，她说的总没错吧？”

“那个贱货为啥要告诉你我的事儿？她说的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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