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未平一惊又来，还来的这样突然又惊悚。

和纸人脸对着脸的姜璃没撑住人类受惊吓的极限，悲剧的被吓晕了，不过在晕倒之前，她也没忘记再狠狠踹那个纸人一脚！

第三次醒来，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床，头更疼的姜璃被中央灯晃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听到郑濂的声音时，下意识就朝他飞来一脚。

“还来？！”

“姜璃，是我。”

人吓人能吓死人，更何况鬼吓人，遭遇连环噩梦的姜璃跟只炸毛的猫一样，迅速跳下床去和郑濂拉开距离。

“等等，你先别过来！”

姜璃也拿不准这次会不会还是梦，她真不想再体验纸人突然怼脸的恐怖了。好在白玉匕首成功握在了手中，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总算踏实了些。

郑濂没再动，只是提醒了她一句：“把拖鞋穿上，有玻璃。”

姜璃这才注意到，侧对着床的那面更衣镜碎了，炸开的镜片尖利的落了一地，本来遮挡镜子的那张大浴巾染满了可怕的血红。

这和姜璃第一个梦里看见的场景，一模一样。

令人颤栗的寒意不住从脚底升起，直到再听见郑濂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镜子里有东西，刚刚它快要出来的时候我打碎了镜子，消失了。你做噩梦了？”

他冷淡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尤其最后几个字，和姜璃第二个梦时，纸人说的声调完全一致。

姜璃揉了揉寒毛直竖的手臂没说话，一边握紧匕首，一边打量着窗户和室内一切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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