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狭窄,深冬季节开了天窗又冷,在不开窗的情况下陈屿真怕做得她晕过去。
他单位事忙,警德刚如铁铸,为了和小孕妇贪欢把任务甩给同事们,实在过意不去。
原本只打算逗逗她,险些又擦枪走火。
在去警局的路上,时夏接到唐婶的电话,这才想起她忘记给阿姨留便条。
她没想着瞒唐婶,转念一想,要是唐婶和赵青尧说了她去警局,必定联想到陈屿身上去。
她生疏地撒了个谎,说自己去外面逛逛。
车子开了一路,陈屿也硬挺了一路,时夏总是有意无意地向那处看,郁闷又好笑。
市中心写字楼下,长椅边,一对男女相对而站。
赵青尧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无法忽视眼前一日日孱弱下去的女人。
“你看了华严的胜诉率,他是个优秀律师,你和李俦签得那份欺诈合同,他会为你申诉。”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滋味并不好过,他有时候睡着了被噩梦惊醒,梦见时夏瘫坐在血泊里,哭着问他为什幺不救她。
她才是他的妻子,他不爱她为什幺又要娶她。
就如时夏所说,那晚真是一根刺,因为发生得过于猝然,因为初时扎得浅,他们还不觉得疼。
可是刺还在,嵌进了肉里拔不出去,一寸寸往里越陷越深,想要拔刺就得一起挖走心头那块肉。
肉没了,婚姻也没了。
赵青尧不可能离婚,可是他思索了许久,至今没想出与妻子重修旧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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