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离坐在地上，以腿为枕，让苏紫玉尽量睡得舒服一些。

他脱下身上的玄色大氅给苏紫玉盖上，而后目光冰冷的盯着几丈外的摩罗老妖僧。

老妖僧笑眯眯：

“那边有禅房，何不扶她去睡？”

段长离冷冷道：

“既然万象皆空，你能造出真的东西吗？这伽蓝自然是假的。床只怕也是假的，不如睡在我腿上，起码我的腿是真的。”

摩罗双手合十，闭目轻喃：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又有何区别……阿弥陀佛。”

段长离不理会他，只用戒备冷酷的眼神一直盯着摩罗，防止他偷袭苏紫玉。

苏紫玉累坏了，就这么躺在段长离的腿上，睡了足足八天。

八天之后的某个时刻，苏紫玉突然猛地张开双眼，眼中没有了一丝疲倦，闪动着夺目的精光。

她站起身来，感激的看了段长离一眼，将大氅归还与他。

段长离将大氅穿回身上，拾起自己的那柄木剑，继续舞剑。

而苏紫玉也恢复了精神，重新坐在了摩罗老妖僧的面前，目光如炬：

“继续！”

摩罗老僧笑的温和，将《万象皆空诀》从头又给苏紫玉讲了一遍。

苏紫玉认真的听。

这次，她不再听那些天地大道，而是让老僧直接讲万象皆空的关键。

摩罗老妖僧认认真真的讲解，还掺了一些自己的领悟。

苏紫玉很少开口说话，一直静静听讲，碰到困惑不解之处，就问摩罗，得到答案之后继续静静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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