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
-----正文-----
玉伶既说得出,那自然也预着承受陈一瑾的暴怒与羞辱。
其实她冲动了话也说重了,方才全在想叫他和她断个干净。
莫要在这里掐死她就好。
其余的……
就权当作还债,她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但陈一瑾听罢却放开了玉伶,摘走他的眼镜,冷冷淡淡地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给过你机会了。”
然后走出东厢,留她一个人歪坐在地上。
当玉伶整理好衣服从东厢出来的时候,陈一乘还没有回来。
晚风习习,舒适微凉,带走了方才的燥意和情热。
院子里只剩夜幕降临前的寂静,偶尔能听见陈一瑾在屋内摆弄纸张画笔的声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玉伶坐去独院门口的台阶上,孤身等陈一乘归家。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陈家兄弟俩现在没一个好糊弄的。
……
晚间熄灯就寝时,陈一乘果真和她说起去县里集市的事情,但她也没见今晚这兄弟俩说过什么话。
他问她是否想出去玩。
玉伶枕着陈一乘的手臂,就拿指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沿着他的脖颈轻刮,去追他上下偶尔滑动的喉结,腻了又在他的锁骨颈窝处画圈圈。
他把玉伶调皮的手指攥住,再次问询根本不吭声的她:“是想去又不敢说?”
可玉伶仍然不言不语,只拿发顶轻轻地蹭他的下颌。
“……这又是在撒哪门子的娇?可是有事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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