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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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制不知道他和斯玉真实的血缘关系，但斯玉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斯玉不会认为傻儿子是对他们结合的惩罚，毕竟民间也有傻子，一切只是偶然罢了。普制平时看上去记忆力惊人，悟性高，但总说些疯疯傻傻的话，斯玉觉得普慧不聪明肯定是普制有问题。令狐婕妤有回纥血统，所以她与汉化鲜卑人生下的皇子健康又漂亮。斯玉想，也许应该给她的儿子找一个血缘关系更远的父亲，以避免下一次再生出一个不合格的孩子。

斯玉不用想都知道，陈惠妃一定在窃喜。她还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贤惠样，说皇长孙可能只是开慧晚，等几年就好了。不管她的孩子是不是傻子，陈惠妃一定是那个傻子。从她和拓拔诺作对开始，她就不会在斯玉手上得到好下场。

太子身边的太子仆射浊扬清面貌清丽，谈吐不凡。斯玉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气质并不是一般人。浊扬清并非世家子弟，小时候经历过贫穷的日子，他对底层人的生活更有体会。正是因为这一点，普制尤其喜欢与浊扬清交谈，了解最广大的大周子民的生活。浊扬清在官员中算得上很穷的，但他说能食朝廷俸禄已经比一些只能靠天吃饭的贫农要好很多了。

浊扬清出身寒门，他的父亲浊酒是长安城的小官，两袖清风，只靠微薄的俸禄维持一家人的薪水。斯玉了解到浊扬清在太子宫入侍时，甚至需要到当铺借衣服穿。寻常日子在家，只能节衣缩食，全家上下没有一件新衣服。浊家负担不起长安城内的房租，只能住在郊外，平日通勤都靠骑一匹老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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