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正文-----

“为什么？”

我听到柯元荡这么问。

“你刚刚不是自己说了吗。”我答。

虽然是我看到了这个绝佳借口顺势说的。

柯元荡说：“不是这个理由。”

此刻柯元荡思路无比清晰。

“你刚回来时神色中并无怨怼，完全看不出埋怨我的样子。甚至惊慌都只有少许，似乎并没有害怕。”

我刚想开口反驳不埋怨不害怕不代表想惹上麻烦就听到他继续说。

“更何况我知你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退缩。”柯元荡定定看向我，“白月，我们遇到过许多比这更艰险的事。”

我呼吸一滞，他说的是大梦浮生镜中的事。

大梦浮生镜历经百世，许多经历百般挫折，那不是我，但也是“我”。

但我在意的与他在意的不同，他的笃定来自与大梦浮生镜，我的不安也来自大梦浮生镜。

我自知我并不是什么修道奇才，与柯元荡这种正正经经修炼一路走到大乘期的人不同，纯靠修炼我可能早就在路上寿尽而亡，即使是双修也不够。

我可以不找殷清鸿，但不能不找有元阳的其他人。

正如我与督纳所说，修界这么多人够我修到大乘期，因为得到元阳能让我延寿，能靠它在突破前苟延残喘。

我对柯元荡有好感，我知他是一个很好的道侣。

但我不是。

即使我碌碌无为，即使我没有胸怀大志，但我仍想在修道路上走得远些。

可柯元荡能容下沙子吗？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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