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寅在车上一直敷着冰袋,到老宅时照了下镜子,那掌痕总算不怎幺看得出了。
钟兆山急匆匆把他叫来,是因为钟承扬在酒店工作期间闯了祸。
钟承扬是长房长孙,从出生起便受着无数宠爱,性格自然有几分张扬。
这一回为了给他同在酒店实习的女友出气,得罪了周家的小公子。
两家来往不多,可周家树大根深,以后难免会有交集。
钟承扬宁死不肯低头认错,那只能把他的顶头上司——钟寅叫过来了。
还没走到书房时,他就听见了里头的声音。
钟承扬嚷嚷说:“我就是不服!是他周渡对晓晓说了不干不净的话,我才找他理论的!”
接着是个气急败坏的中年男人:“你是找人理论的?!理论是当着那幺多人面让人家下不来台,喊人家野种吗?!”
钟承扬更理直气壮了:“怎幺了,我说错了?周渡不就是个野种……”
听到后面这两个字,钟寅脚步不自觉一顿。
嘴角扯出个讥讽的冷硬弧度,厌恶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
眼睛瞥到窗外的高大身影,钟承扬话音忙低了下去。
他倒是忘了,他如今需要仰仗的小叔曾经也是别人口中的“野种”……
钟寅进来与老太爷打过招呼,没急着落座,脸上带了点笑,劝说道:“承扬还年轻,难免有些热血,为女同学打抱不平嘛,可以理解……”
钟承扬见有人给撑腰,立马接嘴说“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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