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着血与泪，闭上双眼，回到那望不到头的噩梦去了。

-----正文-----

贺天山在自己住所醒来，盯着床头明亮灯光发了会呆，又为在梦中做出真正想要的选择暗自高兴，直至母亲打来电话。贺天山凝视手机屏几乎心跳骤停，忘记呼吸以至于喘不过气，待铃声再次响起才按下接听键。

母亲与贺天山寒暄几句，忽然话锋一转，开始正题：“天山啊，妈妈做了噩梦呢，你呢，最近还做噩梦吗？”

贺天山连着几次深呼吸，仍止不住话语颤抖：“妈……我……我还好……”

“那就好。可是妈妈梦见了巫狼族的人，是个陌生女孩，身边还跟着个鬼。”

“可能是……七年前杀掉的，留了残念在世？妈，我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所以我……不清楚……”贺天山脸色惨白。

“哦？你确实不知。当时杀掉的人的灵魂大多被吃得干干净净，也就献了点给地王留着玩，几年过去都快不成人形了。但梦里的女孩白白净净，一点不像被玩过的样子。”

“妈……”

“你知道它为什么是噩梦吗？因为梦里的天山，哭丧着脸求妈妈别伤害她！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贺天山不知不觉间已缩到房间角落，倚靠冰冷墙壁，左手握刀割开右臂皮肉以图能够假装冷静，“妈，这只是……只是梦……噩梦总是让我们看到最害怕的东西……”

“妈妈知道，这只是噩梦。妈妈知道，天山是绝不会背叛家族的。不过，哪怕你现在只是太子爷，万事别由着性子，被族人抓到把柄可麻烦了。妈妈原是家族最底层，吃了多少苦，凭实力爬上这位子，明明把家族治理得这么好，可那些老不死的总嫌弃我们血统，嫌弃你爸能力一般，巴巴我们露出破绽，再把我们打回地底踩着。妈妈真怕天山你这性子优柔寡断，镇不住那帮背后恶心人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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