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春，常在此处

-----正文-----

正月里。

雁北乡，鹊始巢，雉始雊。

那一道剑气自天衡北侧而来，照亮不移之山的一整面。白光灼目，近乎要把这天衡大山切个对半开似的。

璃月七星中的“天权星”自剑光平息后也没离开，她久久站在天衡之南，这块在过去岁月中，被唤作“岩港”的海港上空，她在“群玉阁”之中。天衡山下，戴着傩面的夜叉半蹲在三眼守仙牌上，长枪以单臂提挂，负在脊背上，腰间配着被铜锈蚀咬的小香炉。

仙人之力寸寸消散，在彻底消失的时刻，璃月里开始起鞭炮声，“噼里啪啦”溅起一串脆脆尖尖连绵不绝的响。除却仙人和那些拥有“神之眼”的人，璃月之内无人瞅见这场无声无息的剑意起落。每个平凡璃月人都在新年中微笑贺喜，尤其那些商人们，不管是不是本地人，笑容愈发真诚愈发喜气。

些许时候，往生堂的客卿执剑从天衡山脚过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眸将长剑递给久等的夜叉，长剑脱手，他脸上才慢慢有几分笑意。

“回去了，”客卿拍拍魈的肩膀，说，“我日日常说：盼望今日也有好景气。想来今日，是格外好中的格外好。”

夜叉点头，目送曾经亦如这岩港，拥有广阔伟岸之名的岩君，一步步走进尘世里。

临到要走过长桥那头了，客卿转身，说了一句话。

他们二人距离虽远，可也不碍事，夜叉总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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