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疯子

-----正文-----

在沈宴射/精后过了很久，一直沉默的荼白终于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了。

他撇开脑袋让自己的视线避开胸口处的那片狼藉景象，吐出的话语声里疲累清晰可闻：“沈宴，你这个疯子。”

沈宴这会刚刚发泄完，心情好了很多，即便是被骂也没有再像刚刚那样生气。他俯身亲昵地舔舐掉荼白下巴喷溅上的几滴浓稠精/液然后在他耳边缓慢而又坚定地道：“是，我就是疯子。连整个魔族都不想要了只想留在你身边，我不是疯子是什么呢？”

荼白被他这句话猛地触动到内心，胸口瞬间滞堵成一片。他不动声色地咬住内侧软嫩的唇肉，逼着自己强行硬下心来：“留在我身边？我有与我合了契约，行了大典，名正言顺的道侣，你凭什么留在我身边。”

荼白的话再清晰不过地在耳畔响起，生生地将沈宴的好心情全部扼杀。他看着身下冷着一张脸，表情神色里只有厌烦冷漠的人，嘴角那因为方才的这场欢爱好不容易才勉强生出的笑意突然就再也挂不住了。

“荼白。”

他眼睫低垂，一双赤红眼睛里浓郁的煞气在缓慢流动。

“你真的，从来没有哪一刻爱的不是傅凌绝，而是沈宴这个人吗？”

闻言，荼白被鲛绡缚住的手猛地交握，指甲毫不留情地扎进掌心，疼得他连指尖都在发抖。可即便是这样，他吐出来的话语却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是，没有一刻。从前爱你，因为你是他，现在恨你，因为你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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