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正文-----

第二天早上林晖回来的不算很早，她以为那时沈霖还睡着，所以特意轻手轻脚了一些，不过一进家门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客厅里乌烟瘴气，一片雾蒙蒙，几乎都要看不清烟雾后的那个人。

林晖很不适应地咳嗽了一阵子，用手捂紧口鼻，她简单估算了一下，这人至少抽了有三盒，她皱着眉头叫人：“……沈霖？”

烟雾后面的人好像有点慌张地按灭了手中还剩着大半根的烟，然后匆匆忙忙起身，去把客厅的窗户全部打开。他用手把烟雾挥得淡了一些，走到林晖面前，笑得有点局促：“回来了？”

林晖仍旧紧紧捂着鼻子，眉头也没有松开，她把钥匙丢去桌上，缓了好一阵子才问：“怎么抽了这么多？”

那人也没回话，一直到烟雾被风吹散个干净之后，林晖放下了手，意图找个话题打破僵局：“签字了吗？”

沈霖摇了摇头，声也没出，像是在思考什么，手上的打火机被他握着，一直转个不停。

林晖盯着他抿得紧紧的嘴唇，知晓他实在没话，索性大大方方叫他：“沈霖。”

对面的人被这郑重其事的语气吓了一跳，抬头跟她对视。

林晖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继续发问：“我生沈默松那天的事，是不是从来没和你说过？”

都说女人生孩子，基本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林晖对这话还是不以为意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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