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之没有犹豫,拿房卡刷了另一个楼层:“好。”
但瞧着沈西月的脸色,他掏出了手机,单手打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沈西月在等电梯这段时间里一直在蹭他,脑袋埋在他怀里,从左胸扭到右胸,弄得苏林之一直僵着身体不敢乱动。
他低声哄她:“忍忍,很快就到了。”
沈西月闭着的眼睛打开,眼尾红红的,嘴唇又湿湿的,像初生的小羊羔,刚从羊水里钻出来。
“林之。”
苏林之听不得她这样叫他,听一次胸口就跟沉陷了似的,塌一截下去。
他下颌线条很硬:“你说。”
沈西月捂着额头,“他刚刚是在跟我表白。”
“嗯。”
“他说他喜欢我。”
苏林之声线不变,“嗯。”
沈西月手指揪住他的衣领,一捏一放,他一丝不苟的领口就多了两道褶皱。
“你喜欢我吗?”
苏林之垂眼。
喜欢是什幺?
无论世人用怎样漂亮的语言粉饰,它都只是生殖冲动,是繁衍的动物本能,是苯基乙胺制造的幻觉。
他不相信幻觉。
作为他认定的同类,沈西月会相信幺?女人好像更容易陷入幻觉?
苏林之沉吟着。
依苏林之对沈西月的了解,她就像是经济学假设里“完全合乎理性的人”,懂得追求利益最大化,所以刚刚她那样说,他也并不担心她会选择别的男人。
择偶无需试错,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是沈西月的最佳选项。
……排除感情这个他无法测量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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