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正文-----

程淌春抱着悠悠坐在紫藤花走廊上，轻声细语地安慰：“已经很好了，你第一次上台，只要能朗诵完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可我练了那么多次，只有那一次不记得下面是什么。”因为在哭，说得嘟囔不清。

悠悠平常哭起来声音很小，眼睛红红的，不像别的小孩那样哭闹。

程淌春看着都要笑起来，但悠悠哭得那么伤心，她就不好笑了。

为人父母，和当上司很不一样。

她下属要是给出结果这个样子，她文件都会扔回去；可她女儿这样，她只觉得已经很好了，何必如此苛责。

“这已经我们悠悠跨出舞台的第一步了，步子已经迈完了，很棒，妈妈还在想买什么礼物奖励悠悠呢。”

悠悠抽抽噎噎地：“真的吗？”

“妈妈总是哄我，我明明表现得很不好。”

程淌春：“……”

她只是对自己女儿要求低了一点，有什么错。

“悠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还记得鞠躬，也没有杵着不动，自己走下台了。”

海意书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悠悠擦眼泪，他高，在紫藤萝走廊局促起来。

悠悠抬头看他，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我走错路了，我应该走另一边的……”

海意书：“……”

程淌春：“……”这就是她没有接到悠悠的原因。

苏韵牵着江星河走过来，她气质温和，给他们打了招呼，同江星河道：“星星去问一下悠悠，比赛结果要出来了，要不要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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