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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佟远生没有接程京的话,眼睛里的笑褪去。
他把曲奇递给程京,推着单车,把车停好。
程京拿着袋子站在原地,看着佟远生的背影。
他没说话,挂在嘴边的笑也不见踪影。
他垂下眼皮,眉眼间是不理解。
但是不过一会,他抬眼又是笑,依旧是对佟远生的满腔喜爱。
……
春节联欢晚会。
程京从小看到大,到了这个年纪其实多多少少已经失去了兴趣。
外公没有守岁的习惯,早早把红包给了两个少年后就回房间睡下了。
客厅里面的神龛上,上的香已经燃到了尽头。
灰断落在香炉里面。
程京侧着身子想要去亲吻佟远生。
怎么说呢,佟远生的态度真的一直都很奇怪。
拒绝,但是并不强硬。
接受,但是总是会有勉强的感觉。
程京亲了亲佟远生,然后亲在他的嘴唇上。
只是一会儿,他退开。
“佟远生你今天不高兴,是因为我吗?”
佟远生像是回过神一样,眨了眨眼睛,然后把视线移到佟远生的脸上,他抿抿嘴,然后摇了一下头。
“程京,”佟远生开口,顿了一会,大概是在组织语言,“……”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吧。”程京坐正身体,去牵佟远生的手。
两个人的呼吸频率是一样的。
佟远生偏头看着程京的脸。
看了很久,程京的耳垂开始泛红。
多多少少,有点害羞。
“京崽,”佟远生突然歪下头,闭着眼睛靠在了程京的脑袋上,“我觉得活着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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