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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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祝袂捧着一叠黛色浪纹的新衣从宋秉蕤身后出来。他脸色颇有些不自在，大抵是被逼着换上了身缥色的衣裳，制式稍显复杂没了往日轻便。

聂沓玄接过衣服，好笑道。“不过冬至，却过得像是年节。”

“若是新年，我就得来讨压岁钱了。”宋秉蕤笑眯眯抓起祝袂无处安放的手，很自然地将他不自觉抬起抚剑的动作按下。“叔叔可得备上双份的。”

“好，今岁守夜新年一到你便来向我要。”聂沓玄深深看了他一眼。

“叔叔换衣服罢，我和祝袂在门前等你。”宋秉蕤没应错过脸去，带着祝袂朝院门前走去。

聂沓玄捏着衣裳看了几眼他们两个得背影，低头感受掌心里布料柔软的触感。他忽然无奈笑了笑，离家十几载，又收到了件新衣。

他甚至不明白宋秉蕤何时知晓的他的身量，新衣上身颇为合适，只是制式和祝袂一样繁复，觉得别扭。多少年没当贵公子了，讲究起来又能回想到在京都的日子。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地方能把人的鲜活气磨灭。但它的繁华开明，又引得许多人生出了壮志。

让人又爱又恨，像宋秉蕤一样。

聂沓玄把随身剑别在腰间，轻轻抹平衣领的褶，没有人催他，但这一切他做的很快，将将收拾完就出了房门。

门一开，他的眼神便寻过去望向院子口立着的两个人。宋秉蕤朝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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