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正文-----

“人的恶意是很恐怖的。”奶奶对我说。

我煞有介事的点评道：“便秘也是很恐怖的。”

她瞪了我一眼，剥豆子的手一顿，语气十分不满，“真是个小傻子。”

“我才不傻，”我仰起头反驳，“我期中考年级第一呢。”

奶奶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讲不通！”

“爱讲不讲。”我把多余的边框用裁像器切走，视线一撇，裁走的边框已经摞成一堆了。

第二天，我把装了新照片的相册放进书包里。

因为期中考试，我已经有很多天没跟贺圆好好说话了，自然也不得而知她消失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它就像手上的倒刺，细小却扎眼，如果伸手去拔，会感受到更强烈的刺激。

“没错，就是这样。”我说。

她翻相册的手一顿，小声回应道：“对不起，没有提前跟你说，给你造成困扰了……”

我很郁闷，往桌上一趴，学奶奶那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道歉呢？我不喜欢你跟我道歉，我觉得你好像不想跟我说话，所以要用这样的话搪塞我。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堵墙，虽然我知道你在那边，你也知道我在这边，但是你一直在远离，我怕什么时候，你就走远了，消失了，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贺圆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长串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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