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冰冷，连带那一眼，凉意被传到李樊的指尖和心间。

-----正文-----

李樊按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在面前关闭，伴随着轻微的失重感，他叹了一口气，揉揉自己的肩颈。最近的项目文书变多，他盯着电脑都快把眼睛盯废了。一天的工作下来，他只想回家倒头就睡。

即将迎来一个小长假，周五晚上行人匆匆，归心似箭。红灯变绿，前方的车流却没有启动，过了几秒，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在前后响起。不少司机都从车窗探出头来观察。没过几分钟，对面路口的交警开始有序指挥拥堵的路况。原来是前方出了追尾的事故，所幸没有人受伤，几个司机和车上的乘客都站在路上打电话，车后十米的距离立着一个三角警示灯。

李樊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姿势很放松，缓慢地给油，经过故障路段后道路依旧有些拥挤。他慢慢驶出最内道，车子滑出主干道，等待让人心生烦躁，与其在主路上堵着，不如绕远。

“检测到您已偏离原始路线，已为您规划新的路线，前方路口右转，即将经过医院。”

机械女声响起，即将路过的医院就是汤越住的医院。李樊手里打方向盘，但心里却愣了一下。汤越父母连同汤越都和他断了联系，汤越大概在医院修养也不太需要。

医院在道路右侧，庞大的主楼几乎每一层都灯火通明，在冬夜里几乎形成城市的光源。李樊想不起来上一次是在医院的几层，他一层一层地扫过，不知道哪一间病房的灯是为了汤越而亮的。车子很快就离开这路段，李樊收回目光，两只手攥着方向盘，抿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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