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用勺子舀了只饺子放到乔姜碗里，感慨道：“不知不觉，你都在宏申十年了。”

乔姜想起以前，很轻地点头：“是啊，过去十年了。”

她当初在外地念的大学，大一出来实习找工作，第一份工作对她而言实在没什幺上升空间，她的野心很大，想做到更高的位置，但每一家公司的高层几乎都是空降的伞兵，没什幺能耐，但有背景。

她在换了两家公司之后，才发现了宏申的一家子公司，招聘的薪资待遇写得很好，月薪写着五到五十万，十分诱人的数字，但几乎没几个人能达到。

头顶是炎炎烈日，眼前是车水马龙，空气里浮动的粉尘带着燥意落进她眼里，她眨了下眼睛，伸手拉直自己的白衬衫，将脑后的马尾扎紧，随后擡头挺胸走进大厦。

一转眼就过去十年了。

她几乎快忘记那段拼了命挤进地铁却被汹涌的人潮挤出来的狼狈画面。

大老板举杯跟她碰了碰：“敬未来。”

“敬未来。”乔姜深吸了口气，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晏钊过来的时候，年会已到尾声，外面下雪了，他下车时身上落了点雪，进了酒店，那些雪花被热气一蒸，全都化成了水，他人刚靠近，乔姜就感觉到一层湿漉漉的潮气贴了过来。

乔姜坐在那太显眼了，穿着一身纯黑色晚礼服，露出大片白皙的后背，脖子上依旧挂着一条细细的金色链子，两只手腕什幺饰品都没戴，显得利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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