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擡起头看着他，瞳孔中赤裸裸地写着哀求。

「不要这样……你说的那些我都会遵守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这样对我。」这可以说是尼尔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少数几次，与凯斯平和且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人却并不买单，「你不明白。你还不明白，你只有服从我，才能够在这里得到你希望的一切。」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续着说：「无论是你的身体或者是心灵，都只能服从我。放弃那些想法吧，即使你曾经是高贵的精灵，那又如何呢？现在的你再也回不去了，你难道以为精灵森林还会接纳你吗？」

尼尔怔怔的看着他，轻轻一眨眼，泪水就自眼眶中溢出。

「不要说了……这样对我你觉得很高兴吗？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们战胜了精灵吗？用污辱我的方式，让精灵臣服于人类吗？」

凯斯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复杂，「不是我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们。而是你们用着这样的眼光看待着所有人类。」

「精灵总是认为只有自己才是高尚的种族，认为所有人类都愚蠢自私且卑贱，不是吗？我就是要告诉你，那样的想法是错误的。」

尼尔不服气的大声反驳，「你用来证明的方式，就是将那些耻辱与痛苦加诸在我身上，你的行为与精灵所理解的人类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卑贱又自私！」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凯斯眼瞳中那一抹冰焰，连最后一点残存在目光中的温和都烧尽。他帅气的面庞变得扭曲，宽阔的手掌掩着嘴竟然不可遏制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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