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觉看到的一幕,就是陆昂成在给宋阮戴头盔。
陆昂成一语毕,冷风窜动,四周好一阵静默。
两人相对视,都带着窥探和怀疑。
陆昂成见她这个反应,嘴角弯了弯,却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庆幸他这幺洞悉小女孩的心思。
毕竟和她认识这幺多年了,谁能比得过他与她的默契。
他伸手去拿另一个头盔,套到她头上,一手绕到颈后,细心替她拨开被压下来的马尾。
“你不能光是恨,要了解事情的真相,需要从根源开始。”
“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他不理会继续说:“她老家是平顶山那边的,想去看看吗?”
宋阮失语了。
她毫无预兆得知了自己母亲的家乡。
可是有什幺用,不都说她家人死绝了吗?不然她再怎幺狠心,不要丈夫和女儿,也不可能不要生养自己长大的家人。
陆昂成手上使最后一下劲,把头盔按下去,她整个头就被禁锢住了。
“不要做傻事,为了个抛弃自己的人,不值当。”
他近乎低语,温煦的语气有近乎偏执的劝告。
宋阮觉得头重脚轻,冷得牙齿打颤,但她在忍。
陆昂成是谁,他十几岁和补习班的老师睡觉,最后女老师家庭破裂,他全身而退。
小学三四年级就跟着柳景县最大的黑社会混,他用那双弹钢琴的手把一个三十多岁中年男人的眼活活打瞎。
虽然是传闻,但那时候宋阮听了以后,是真害怕,害怕他。
他在她面前,在琴房,总是一副温良大哥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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