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浸染的夜，连星星都看不见。

-----正文-----

7.

自发现那张画了谢清洵肖像画的那天起，我便开始观察起戚从厌这个人来。

邻里邻外的人，提起这个人，无外乎优秀。

从小到大都是正面评价，除了性子偏闷，大家对他的评价都还不错。优秀的人果然是这样。

不需要去说什么，大家心中便已经有了数。

可我思路清奇，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大家爱的、喜爱的，我偏偏反着来。

得知戚从厌心思的第二天，我去问了谢清洵：“你对戚从厌，什么看法？”

谢清洵当时正在打游戏，闻言愣了下，回头看我：“什么什么看法？”

“字面意思，”我托腮道，“就随便问问。”

谢清洵的神色未变，“能有什么看法，他不是你哥吗？”

我想了想，“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还好啊，还能怎么样，”谢清洵蹙了下眉，很浅很轻的一下，“你想听怎样的回答才满意？”

我也不知道。但我直觉他俩没这么简单。

“谁知道呢，问你自己咯。”我眉眼含着不正经的笑，没心没肺道。

“我俩之间还打什么谜语，”谢清洵看起来有些不满，“他又惹你生气了？”

我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忽然提起戚从厌做什么？”

“提起他很奇怪？”手指碰了碰刚倒好的热水杯身，氤氲升腾的烟雾，“都说了，随口一问。”

若是换成其他人的话，可能会觉得我在兴师问罪、咄咄逼人。但谢清洵了解我，他最多知道我心底困惑，以及更深层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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