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者皆有，他是最完整的怪物。

-----正文-----

21.

初中的时候，我还不认识陆雪姝。

那三年过得浑浑噩噩。

若是有认识我的老同学朝我打招呼，我估摸都一脸懵，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只记得闪躲视线，害怕对视。那充斥着探究的目光，似乎能杀死我。

我在一次又一次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希望失明、失聪，消失是最好的。

可爱我的人也不少——确实不少。

我想起谢清洵，想起他的眉目，想起他温柔的目光，想起闹哄哄的教室，想起自己脑袋枕着胳膊，趴桌上，眼神飘到窗外。刚经历过雨水洗礼的，树叶绿油油的巨大树木，不断滴着雨水的树梢。

“梢梢，”谢清洵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与我在私底下偷偷十指交扣，阳光折射在他的身上，他用指腹捏我的手指，“为什么你叫树梢呢？”

当时听到这句询问，我觉得可笑，就笑出来了。

我问：“那你又为什么叫谢清洵？”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甚至多余。

“爸妈取的，”谢清洵回应道，“算命先生说，我五行缺水，这俩字儿忌与五行属火的字组合，就成这样了——梢梢是缺木？”

“……哪儿来的封建迷信。”我没好气地说。

谢清洵笑了，认同地点头，静默注视我。

……我并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更像是敷衍，一时兴起取的。跟那些想名字有寓意的不一样——我不认为我爸给我想名字的时候有翻过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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