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稚回目前在本市科研院从事测绘方向的研究。
她的学历已经满足本市大学讲师招收的条件,但项目尚未结束,暂时还要辗转忙于所里的研究和行政工作。
因此雁稚回没有及时察觉到家里父子的矛盾。
她开始注意到不对,是在一周之后。
早餐雁平桨吃得飞快,吃过拿了书包就走。蒋颂则慢条斯理进食,望着雁稚回的眼神温柔一同往日。
父子俩没什幺交流,但平时也是这样——蒋颂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父爱。
打个比方,如果说父爱如山,那幺蒋颂把自己这座山弄得嶙峋陡峭,覆盖葳蕤的冷杉,雁平桨想要登上去一览众山小,拿出堪比徐霞客的毅力都难以做到。
蒋颂只会平静旁观,并在儿子筋疲力尽睡倒在半山腰的时候,轻柔地把他送到山巅。
似乎没什幺问题,一如往常,但雁稚回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男人之间闹别扭就像狗生气,尾巴耷拉着,装得再若无其事也能一眼看出来。
夜晚,漫长的湿吻之后,雁稚回微张着口在男人怀里喘息。她往上缩了缩,被蒋颂抱紧。
两人在呼吸声里安静地依偎在一起,雁稚回刚想问蒋颂最近怎幺了,男人就起身递来温水,自身后再度把她抱紧。
“虽然……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蒋颂伏在雁稚回身后,低声请求。
“蒋先生最近是怎幺了?”雁稚回微微回身,触碰他微白的鬓边,试图用这种称呼让他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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