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悠然快速整理着这混乱的关系，一言不发，听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是楚逸轩，这么多年我也不会过的如此孤单。”James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如果不是楚逸轩，我可爱的弟弟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楚逸轩不会滥杀无辜，他只会杀该杀的人。”

“什么是该杀的人！！”

黎悠然的话激怒了James，他的声音猛地放大，吓得黎悠然的身子随之一颤。

“这世上哪有什么该杀的人！！”

他目光猩红的看向黎悠然，好像随时有可能扑过来一样。

“谁该死？你们这些人最该死！！”

蒋生之前曾经提醒过黎悠然，意大利最近发生了几起事故都是由James这样的人导致的。那时的黎悠然还觉得，这种事情离自己很远。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真的很近，就在身边。

“对，我的确分不清黑白。可是我想，你也未必能够好到哪里去。”

James总算平静了一些，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都已经变得乱糟糟了。

黎悠然无力的垂着头，缓缓说道：“这世上少不了你这样的人，也少不了我这样的。你能把我带到这里，说明你是很厉害的。而且我相信，在这座城市，一定还有不少你的同伙。或许这些人，表面上做着一些很体面很正直的职业，但他们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但是，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不能因为这一两个人，就断言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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