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欢迎来到成年的世界。”

-----正文-----

顾邺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就听顾惜接着说：“奶奶也很想你。”

“我也是。”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异样，“我也很想你们。”

说着，房间的门被敲响了，顾邺让顾惜等一下，起身下床去开门。

是住一栋公寓的室友，带着这个月刚来进修的新同事，二十出头的小孩儿，和他刚来德国时一般大。看到他在打电话，室友便用口型问他一会儿去不去打球，顾邺点点头说好，又示意半小时以后。

明知道国内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一会儿也还得去室友去打球，但两人都不愿意主动挂。直到室友又来敲了一次门，顾邺高声应了一声，两人才终于有打算结束通话。

“今年春节怎么过？”

“应该和以前一样，”顾邺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和同事在家包一顿饺子，就当年夜饭了。”

欧洲春节不放假，更何况，这个时候往返国内一趟机票可以说是天价了。顾家的情况复杂，奶奶年纪大了，顾惜还要念大学，顾邺比任何来进修的同事都要有存钱的意识，也因此已经快三年没回过家了。

顾惜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嗯了一声。“反正，你今年夏天就要回来了。”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安慰彼此，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明明明天也是周末，明明每周都会视频，挂了电话，顾邺心里仍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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