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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哥没了，全家把我当成个宝，我却不如大哥。过了三年，我长到十岁，全靠药罐吊着半条命。

冬天夜里我总梦见大哥，大哥说一个人在下面寂寞，想让我去跟他一起。

我半夜鬼叫的声音吵醒了爹娘，大哥连着找了我半个月。爹娘怕我会跟着大哥一起走，找了村里算命的老瞎子来。老瞎子说我大哥该成年了，没尝过媳妇的味，不小心来找到我了。

必须找门阴亲，给我大哥娶妻。

村里家的女儿很多都卖掉了，没命的适龄女子少得很。我爹给大哥挖了个四五十的老婆子，当夜我哥就拉我要走。

只能另找老婆了。

第二天，有村民把一个麻袋扔到我家门，我爹给了他十块钱，那人欢喜着走了。

我没忍住去拆了麻袋，小杂种被捆着躺在里面，看见是我来了还对我笑。

三年没见，小杂种长得更白了，笑起来比村里风吹日晒的老娘们还好看。

爹娘给我大哥买了座荒山做坟头，在上面盖了两间砖房。

村民们给小杂种扒了个精光，用水管在他屁眼里乱戳，又灌了能哑的药水，小杂种只能咿咿呀呀乱叫。整个肚子灌满了水，鼓鼓囊囊得像个皮球。

男人们笑着，小杂种哭着。

我在一边看着。

他们给小杂种穿上白色的喜服，捆着扔进白布裹着的轿子里，抬进了我大哥的山头。

小杂种嫁给过来之后，我果然再也没梦见过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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