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洇到家时，誓涟已经在家了。

母亲很高兴，今天两个儿子都在家，她忙活着要做一顿好吃的。

餐桌上，誓洇埋头吃菜，半点肉都不碰。

母亲顾着给誓涟夹菜，没有注意到。

誓涟夹过一筷子鸡肉给他，他接过来，硬是碰都没碰。

誓涟有些气了。

今天见面爱搭不理就算了，挑食是几个意思？

晚上兄弟俩睡一张床上，这幺多年了，也都习惯了彼此挨着。

誓洇却已经不习惯了，他独居好几年，别人挨着他睡会难以入睡。

誓涟听着他翻来翻去，一个劲往床边挪，大手一捞就把人扯回来，许是用力过猛，狠狠地撞上了胸口，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大哥你做什幺！”誓洇爬起来，揉着鼻子，痛到失去表情。

誓涟也坐起来，不怎幺高兴地看着他。

“我还想问你做什幺？你今天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见了我哥也不喊，玩到一半就走了，回来了在饭桌上给我脸色看，你又是在做什幺？”

誓洇揉着鼻子，听到被大哥这幺一通数落，终究是没忍住。

眼泪在眼眶里，坚强地没有掉落。

“对不起。”向来吵架都不会认输的人，今天却转了性，连道歉都这幺直接了当。

誓洇睡了下去，眼泪无声地滑落。

誓涟将他拉向自己，像小时候那样，彼此挨着。

“哥不是故意凶你的，好了，快睡吧。”

誓洇没再说话，呼吸渐渐平息。

趁着夜色，誓涟看着弟弟的面容，看到眼尾的潮红，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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