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怨恨地想：你就这样恨我，死了也要让我空欢喜一场吗？

-----正文-----

胤禛思及胤禩，难免心情低落，想到刚刚佟佳贵人的字，又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他：人家才十几岁，字都写得比你好，你简直枉活这么多年。

等等，字？胤禛停住了脚步，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转身就要往永和宫走，又停住了脚步，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晴不定。

“苏培盛。”他道。

苏培盛上前：“皇上？”

“……没事。”他说。

这怎么可能呢？

佟佳星若怎么会是胤禩呢？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胤禛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可能，然而心脏处传来的喜悦几乎要将他淹没。

是他吗？会是他吗？可能是他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胤禛急促地喘息着。

他在养心殿踱步，过了片刻，他找来了夏刈。

“你去查一查，”他低声道，“佟佳贵人家里长辈的名字，所有长辈的名字，她是被谁养大的、叫什么名字，要快！”

“是。”

还有什么？除了字还有什么？对了，还有酒，她不是住永和宫吗？如果是胤禩，一定知道那坛女儿红的，他一定会把它挖出来的。

“还有，”胤禛深吸一口气，“永和宫正殿里头有一颗桂花树，下面埋了一坛女儿红，你去看看还在不在。”

还有什么？证据，他需要更多的证据，不论是或不是，他都需要证据。惠太妃知道吗？晏如呢？弘旺呢？不对、不会，以胤禩的性格，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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