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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东京一间医院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嘀——”地变成了一条直线。
宗像羊朗去世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宗像草太陪在他的病床前,握紧他的手,平静地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春天日头将要落山的黄昏时刻,窗外一棵樱花树上的樱花簌簌飘落,夕阳西下,余晖照亮了宗像羊朗的整张脸。很安静,却没有了声息。
草太宁愿他活过来,再拧着他的耳朵骂他几句。
“嘴里嚼着东西的时候别站起来!”
“给客人倒的茶不要太满。”
“混蛋,谁叫你把筷子插在盛满饭的碗上的?”
他出神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宗像羊朗宁静慈祥的脸。他这一生,鲜少有这么祥和的时候。目光透过窗外,枝头上的一只鸟飞走了,下班的人群来来往往,樱花瓣如雪片般飘落在行人的衣袖上。没有蚓厄,没有地震灾害,什么都没有。东京一片太平。
他的目光仿佛能透过医院的门,看到走廊上的老头远去的背影。他没有回头,只挥了挥手,像在说:“草太,终于到了告别的这天。”
他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坐在四铺半席大的茶室里下棋、品茶、赏花的老头,清瘦而有点佝偻的背影,与庭院中的夕阳融溶无间。他拈着花笑,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和歌。
都过去了。
跟着爷爷从事闭门师这份工作,是他自己的选择。父母极力阻止,爷爷也严肃地告诉过他会很危险,但他执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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