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和崇仪走在湖边小径上,还没到亭子,后来也零星遇到过一两个匆忙而行的宫女太监。
崇仪问:“王妃相信那宫女的话吗?等她换完衣服回来,要不要指认谢初莺那个贱货?”
孟娬缓缓道:“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她说的是真的,二是第三方指使她这么说的。倘若是后者,那方才湖边的一幕就纯粹是一场戏,故意演给你我看的。”
顿了顿,又道:“我若真让她去指认的话,这后者则又会分两种情况,一是她确会当场指认是谢初莺指使,二是她会临时变卦再反咬我一口。
孟娬问崇仪道:“谢初莺背后是太后,且先不说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栽赃谢初莺,你就说方才一幕,像在演戏么?”
崇仪想了想,道:“我看那个宫女害怕至极,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者真要演戏给我们看,何必要大冬天的跳进湖里去,万一我们没看着,她反倒冻死了呢?”
孟娬道:“是这个理儿。”
崇仪道:“那王妃是信她?”
孟娬道:“信,又不全信。且等她换好了衣裳回来再看吧。”
到了湖边小亭,可是孟娬进去后却坐不住了。
因为她裙角和鞋子都湿了,冷风往湿处一钻,更觉冰冷刺骨。
孟娬感觉自己小腿和一双脚都快僵没了,她深刻地怀疑,自己的裙角和鞋里是不是已经开始在结冰碴子了。
这个冬天虽少有雨雪,可真要觉得冷的时候,那就冷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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