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道:“凡事都要讲究适量,要是过了,效果就会适得其反。这清燥的药,明天再吃两次,若无异常,便没大碍了。”
老柴回头看了崇仪一眼,又道:“年轻人,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心气,要是再这么大心气,这火也降不下来。得心平气和的才行。”
老柴做完了这些,就打着呵欠又回房去睡了,只叮嘱崇咸和崇仪,走的时候记得把灯吹灭,再把门关上就行了。
崇咸去打水来,把崇仪的巾子汲水,将血漂去,再拧干给崇仪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崇仪偏开头,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巾子来自己擦。
崇咸知道,真要是让她自己擦,估计又是满不在乎、没轻没重地乱擦一通,故抬了抬手避开,道:“我来吧,你看不见。”
崇仪移开眼,看着桌上燃得平缓的烛火。
一时两个人都无话。
崇咸知道,她不看自己,是因为不想看见自己。
他让她感到焦躁不安,他却还在步步紧逼。
等把她的脸擦干净了,崇咸道:“好受些了么,我送你回去。”
崇仪拒绝道:“我自己能走。”
只是待要下地走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先前在屋子里她是急得赤脚跳下床的,后来崇咸把她抱来时又走得急根本顾不上。
不过这也没什么,光脚走回去就行了,这对崇仪来说小菜一碟。
崇咸见屋外仍在下着绵绵雨丝,整个夜里湿湿沥沥的。好在他在屋里找到了一把伞,就不用再特意去叫老柴拿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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